杂谈
献给活着的我,以及想要了解我的人。
起因
俗话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趁着我还未到而立之年时,想通过杂谈的方式来像《人生的枷锁》中菲利普一样总结一些阶段性的人生感悟,兴趣使然。
我曾在很多时候对一些事物突发奇想,也许是通勤途中,也许是面对他人激烈情绪波动时,也许是在某些事情迫在眉睫的压迫下,一旦有了这些突然通透的想法,我都想让它在脑中不断翻滚,仔细玩味,试图找出这些想法与我已有的认知的关系,为这些看似充满哲理的想法打上仅属于我一人的标签。但是当我试图记录下来时,我总是脑中空白,无从落笔。为了突破表达的桎梏,我开始了此次杂谈的尝试。
首先是创造表达的条件,我会主动提出一些问题,并且围绕问题力求完整地铺陈自己的观点。
在过程中,我会不断精简用词用句,整理相似的言论,将这些杂谈变得不那么杂乱无章。
最后,未来的我或者非我一定会对部分言论有不同观点,甚至强烈反对,那我执着于将思想通过文字记录下来的原因也就达到了。
如果我连自己的想法都无法完整表达,使他人充分理解,那么我将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成为他人意志的附庸。
对世界的认知
受限于目前的科技水平,我们至今无法确定是否有地外生命的存在。因此我将讨论的内容局限在这颗小小的蓝色行星上。
从地球的诞生到今天,经过了几十亿年,而人类文明也不过几千年,科技突飞猛进的阶段仅集中在近两三百年。如今部分个体因人类取得的若干成就欣喜若狂起来,但我们其实都清楚,人类几千年的核心生存动力一直没变:争夺生存资源和阶级斗争。
只要人类从事生产,必然需要生产资料,但是生存资源是有限的,因此因争夺生产资源导致的矛盾冲突贯彻了人类文明的历史;并且人类个体之间的生产力水平存在差距,这样的差距在生产初期会造成不同生产力水平的人分为不同类别,而当人类繁衍的方式从群婚到对偶制再到现在的个体制婚姻后,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继承制被确立了下来,从此之后在某一代人由于生产力水平不同产生的分类被其后代继承,阶级从此出现。但事实上,每个生物对其诞生的环境没有选择权,当其认识到自己天生被阶级分类后,不得利的一方便试图反抗,而得利的一方为了巩固地位会想尽方法阻止这种反抗,具体形式包括但不限于建立国家政权将压迫合法化、通过宗教信仰将压迫神圣化、武力镇压以及转移斗争矛盾等。
由此得见,人类几千年都没有变化。就算科技发展的再令人兴奋,只要人类自身的问题没有被解决,总有一天由科技发展带来的生产力提升会再次将以上矛盾激化,到那时斗争的方式将会在现在的视角下更难以想象,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争夺生产资源带来的战争和阶级斗争进行到了人类灭亡的最后一刻;或者人类通过自身或外力解决了这两大核心问题。对于后者而言,无非也就是两种可能性:人类解放了自身的生产力,也找到了无限化生存资源的方法;或者压迫阶级和被压迫阶级中有一方选择永远不再斗争。
由于目前的我并没有能力解决以上问题,所以不如将其搁置,去思考一些其他有意思的事物,比如我是如何认知世界的。
我作为一个自然人,与其他大部分动物一样,对世界认知的方式都是通过五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收集世界的信息,交由大脑等神经中枢处理,再反馈给环境。由于我对生物领域并不了解,凭借个人朴素的直觉,视觉、听觉于触觉在我感知世界的过程中扮演了更重要的角色,而事实上,前两者与计算机科学也紧密连接在了一起,随着虚拟现实技术的不断发展,触觉模拟也逐渐成了一种研究方向。在此,我仅针对“视觉”部分详细展开,介绍我对自己领域——计算机图形学的看法。
为什么选择计算机图形学
前几天看见了亚里士多德的一句话:“哲学始于惊讶”。这句话本身就挺让我惊讶的,因为它让我回想起了面对初中数学课本上的对“体积”的定义的感受:“物体所占空间的大小叫做体积”。
这个定义在初中阶段没什么问题,但当时的我却怎么都想不通,什么叫做“所占空间的大小”,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到,空无一物的空间本身也许就是有大小的,在这空间内放入的物体,只是抢走了原来属于空旷空间的一部分资源,而这部分被抢走的资源的多少就是物体的体积。也许这样思考并不一定是符合应试要求的,但这确实让我体验到了“惊讶”的感觉。
而后来我就将这样的一个问题种到了脑子里,直到在导师的教诲下发了芽,问题是:“空无一物的空间本身的大小是多大,虽然直观感受上这种大小是无限的,但是二维空间的无限大和三维空间的无限大是一样大吗?”。
也许任何一名大四的数学系学生和对集合论有一些研究的计算机专业的学生都可以回答出上面这个问题,不过我还是想要用欣喜若狂形容在研一的理论辅导时听到导师谈到上述问题并给出严谨推理时的心情。我并没有当场表现出来,但是在以后的方向选题和课题交流过程中,我总是时不时提到这些。也许有精力的时候我会整理一下相关资料,用自己的话较为朴素和系统地回答关于空间大小的问题。
为了更好得描述计算机图形学这个概念是如何在我人生中出现的,接下来的讨论中除了我和抽象的物体之外别无其他。